但江屹川说没有，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是……
“你的目的都写脸上了，还要调查？”江屹川为黎璃答疑解惑。
“……”黎璃撇撇嘴，“也是，我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我爱你。”
江屹川垂眸瞥了黎璃一眼，“你忘记你先前都说了什么？”
“我说的话可太多了。”
黎璃面不改色地说。
可不就是先前说了爱他的话，都是骗他的。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渣男了。
黎璃觉得这床上，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默默地掀开被子，想着悄无声息地下床，然后离开。
结果就是，后脖子被人拎着，直接摔回了床上。
“利用我，跟黎家抗衡。”江屹川语气淡淡道，“就别扯爱不爱的。”
“唉……”黎璃很无奈，“爱你是主要，对付黎家是次要。不然我……”
“嗯？”江屹川盯着黎璃。
她迎上江屹川的目光，说：“不然我就选周聿安了，那可是拒绝过黎曼的人，钓上了周聿安，岂不是更能气死黎曼？”
“呵。”江屹川冷笑，“我和我小舅，就等着被你们挑选？”
黎璃倒是不承认，只说：“又不是我先挑上的，而且我也没挑啊，我可是在你跟黎曼相亲之前，就和你好了啊。”
如果推一下时间线的话，黎璃跟江屹川的确是在黎曼跟他相亲之前的大半年，就睡上了。
黎璃不想让江屹川去深究这个事儿，便说：“我先前说不爱你都是骗你的，我生气呢。”
大概她谄媚的样子太明显，江屹川没兴趣问下去。
片刻后，他到底还是开了口：“你……”
结果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黎璃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便说：“嗯，的确住过精神病院，过往病历也查得到。所以，他们一般不敢惹我，我伤人真的不用坐牢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去，将那一年住在精神病院的窘迫三言两语就说了出来。
看得出来，江屹川是真没调查过她，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挺微妙。
“不过我现在挺正常的。”黎璃笑了笑，但那笑不达眼底，挺荒凉。
“病因？”
“发疯能有什么病因？”黎璃看向江屹川，她眼里也有疑惑。
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她明明没有生病，只是情绪起伏大了一些，怎么就被冠上精神病了呢？
还是她的爸爸，亲手把她送进去的。
黎璃想了想，才跟江屹川说：“大概是因为，我的爸爸要趁我未满十八岁，想代持我的股份，处置我妈妈和外公留给我的遗产。”
她轻叹一声，“可我太笨了，以前只顾着生气胡闹，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黎璃以前听谢寅说过，不要在男人面前讲自己糟糕的家庭。
因为他们会用同样，甚至更恶毒的方式来对她。
但江屹川不是她的爱人，在黎璃心中，他没办法用同样的手段伤害到她。
黎璃翻过身背对着他，说道：“所以你最好别跟黎曼结婚，不然，你也会变成我的敌人。”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真的会跳墙的。”
“我到时候把你们都干掉，一个不剩！”
因为鼻头一酸，所以黎璃才背对着江屹川的。
有些眼泪，不想被人看到。�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