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爹就是你后妈,不知道这次又要干什么,唉,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烦都烦死了。”
“甭管说什么,只要是要钱的,一概不理。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个没生过我没养过我的人,凭什么花我的钱?”
有了这个表态就行。
巧慧拆开了信。
“划重点,你爹家大白天进贼了。”
“……”
“划重点,老嫲嫲有三百块钱压在枕头底下,让贼抢去了。”
“……”
“划重重点,没钱抓药了,希望能汇二百块钱抓药……这家人为了要钱,理由是真多。”
秦时把信接过来,叶巧慧问他,“你想怎么做?真要汇钱呀?”
“不汇钱,我先报案,钱都是辛辛苦苦挣的,哪能丢了就算了?别把老人心疼坏了,再落下什么病根。”
叶巧慧都佩服自己男人了,人家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秦时回头就给费所长打了一个电话,报了案。
辖区内发生了盗窃案,不,入室抢劫案,这是何等恶劣?费所长赶紧带上一名同志赶往村子。
村支书一听也吓了一大跳,村子里有治安人员巡逻队,怎么就一点风声也没听过?
村支书赶紧去喊了三爷爷。
几个人来到秦远山的家里,秦远山大气不敢出,怎么还惊动公安了?
“秦时报案了,说是有人入室抢劫,我们来调查,把那天的情况说一下吧。”
秦远山怂的一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给秦时写的信?她应该清楚。”
秦小兰硬着头皮应了,“我写的,但偷钱丢钱的事是我妈说的,我回到家就看见家里乱七八糟的,炕上的东西扔了一地,我妈说有人抢钱了。”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张玉英了。
“那个人蒙着脸,我不认识。”
“我一个瘫子,拦不住啊?”
费所长做了笔录。
“一共丢了多少钱?”
“二百……多。”
“秦时说的是丢了三百,到底丢了多少?必须有整有零的。”
“二百六十五。”
“有没有什么记号?”
“没有记号。”
三爷爷说:“我估计天天在枕头下面,应该有味道吧?还有,秦牧前庄的表哥得查一查,会不会当侄子的眼红姑姑的钱?”
张玉英差点吐血,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三叔,你别乱说话,我侄子我能认不出来?”
“你都说了是蒙着脸。”
做完了笔录,就要调查了。
那天张玉英一个人在家,门锁没有损坏,墙上没有攀爬过的痕迹,难道嫌疑人是长着翅膀飞进去的?
被人抢走了钱,张玉英至少得呼救吧?邻居那天办喜事,人多,里外都有人,可她们都没听到。
张玉英是这么解释的,她人都吓傻了,也害怕坏人返回身伤害她。
问她和坏人争执过,撕扯过吗?回答是有,但检查身上无伤痕……
按理说,小偷进门,张玉英不会告知他钱在哪里,小偷应该四处翻找才对,但是只有炕被翻找过。
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这位老同志,你提供的线索自相矛盾,千万不能报假案,浪费警力资源。调查还没结束,万一是有人报假案,我们一定会追究……走,去前庄调查那个姓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