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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可是嫌弃了?平日里山珍海味吃的多了,臣这点心思怕是拿不出手了。何况陛午膳用了不久,这会儿吃这个怕是有些腻了吧?”徐图微微冒汗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是渴望着凯风的赞叹的。退一步说,即使不是赞叹,她肯尝上一口,也是好的。
“无妨,难得你有心了。”随手拿起一块,抿了一口,恬淡的笑意如春风化雪般温暖,掌上的温度不不消,手心越发热起来。“怕是第一次厨吧。”
“恩?是。”不安的心绪略过,虽说是第一次厨,总是做过很多次才敢拿到宫里的,不指望她说什么好吃的话,却也担心她辜负了这番心意。“陛吃不惯吗?臣问了家里的厨子,去了苦味的……”
唇上的细指柔若无骨,温暖的气息相互摩擦,他的呼吸便在她的指尖暧昧地流转,屋子里虽然点着炭火,呼吸之间还是有一层白雾,隔着迷茫看她闪光的眼睛,徐图总不自觉的回避,自己便是向阳花,明明贪恋着她的光芒跟温暖,却又无法靠近,只知道当她的消息传来,自己便安心。
“朕知道,你总是倔强的,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才会这般辛苦。别说这里面没什么苦味,便是有了,在朕口中,也变成甜的了,为朕吃苦,你还吃得少吗?倒是想着跟你同甘共苦,你总是不领情。这糕点很好,你也很好。”用手指描画着他的眉眼,感受他并不均匀的呼吸,英挺无俦的面容,鬓角上却有着微微的汗意,“还以为从那日后,就只能跟你说朝堂的事情了。”
一时无言,只有两两相望,一旁的桂花糕还在飘香,红包的纸还在妖娆,凯风却只看着他不说话。内务府的人,应该会小心置办着东西,那雪割草算是意外之喜,在他胸前画的图,如今应该还在,徐图,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放不,可惜,也接不住。
“陛,朝堂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安稳了,过了春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就算臣远在边疆,也不会这般的……担心。”
“呵,你若是想说牵肠挂肚便说牵肠挂肚就是,还这么别扭着?朝堂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地方朕总是要素干净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大动干戈,还是要拉着一帮人,再打一帮人,各个分化,才能有活路,朕这个帝王,当得也不容易。”说着自己走向说案,拿着一本明黄绸的折子,“旁的不说,便说这个春闱,朕让国子监的人拟了题目,你信不信,今日桌案上摆着的东西,明日那些个世家女子便人手一份了?”
“国子监的人,不至于这般大胆吧?”
“你以为呢?国子监从来都不是清水,十年寒窗才换来一个清水官儿,你以为真是那么简单的?本就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还想着动这些脑筋。”见徐图暖过来,凯风也觉得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过于温热,支开了窗户,让写意把人哄得远一些。
“那陛为何还纵容她们?彻查不是很好吗?”
轻舒了一口气,带着笑意看着徐图,英气的脸轮廓分明,担忧的目光丝毫不损他骄傲的气息,若是留到现代一定是引得无数人尖叫的铁汉形象,在这里倒是白白浪费了好根骨,“现在不是彻查的时候。春闱将近,这时候一点风声,都会让举子心中有异动,这时候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想来他们也是找准了朕的七寸,总想着从前朕没有主持过科举,什么都不懂,便倚老卖老了。好在太傅的气节,朕是信得过的,三个科目,国子监出一,太傅出一,朕出一,还是有些用处的。”
“陛便是要由着她们吗?这一等,天的考生便又是三年啊!这一辈子有多少个三年呢?”
“她们要等,朕何尝不在等呢?大刀阔斧的改革,现在还没到时候。徐爱卿,你要想清楚才是,朕登基三年,改革的地方不可谓少,如今还能留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唯有忍了,所有人都要等,等狐狸把自己的尾巴漏出来,才能一网打尽。朕的科举,爱卿敢保证就是干干净净的吗?只怕有心人还要做些什么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朕说,这朝政,你远离一些也好。先皇也是算了精细,把你留在地方上了,侴谋在兵部,还是有道理的。”
“陛真的定决心了吗?”平白无故的提起侴谋,徐图眼睛一转便猜到说的是兵部改革的事情,关于后宫的事情,他也不是一无所知,但看着兵部尚书趾高气扬的样子,也知道怕是不长久了,“莫小侍最近得势呢。”
“你只要准备着跟朕一起面对就是了。至于莫小侍,朕没什么可说的,你不是朕,不懂朕的谋划,里面的事情,也不能细说。尝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这话你岂是没有听过的吗?风头太过,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捧入云端,之后再坠落谷底的感觉想来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这些事情都是后话,朕不跟你说这个,早前让人做了一堆护腕,想着要送你的,刚刚让写意取了,一会儿就来。”
“谢陛。”
冬日除了梅,便只能看看松柏,凯风心里盘算着宫里的西南角有个什么宫里面种着不少的松树,这时候去看看也好。雪地上跳着的松鼠也不怎么避讳人,只是一味的给自己积攒过冬的粮食。这时候连水月宫的门口也有了这种小巧的生物,凯风取了桌上的松子,一路引着它过来,小东西等着黑色的大眼睛瞅了瞅凯风,耐不住这坚果的诱惑,还是一路往室内来了。
朝日的环境,还真是好,连松鼠都不怕人。黑黑的毛发,毛尖上面透着些许白色,尾巴上鲜明的三道白色条纹,双手捧着松子,磕的飞快,一路跟着凯风,比宠物还要听话,徐图也跟着笑笑,对凯风这种引诱行为十分好奇。
“让雀鸟司给你送去的鸟,可送去了吗?”
牡丹鹦鹉,那是人称的情人鸟,在徐府的时候,本以为陛只是不经意的提上一句,不曾走心,或者说,陛原是不知道的,之后又反悔了呢?哪知道还真的派人送过去,特意说上这鸟,还是一对儿最好,养在一处,容不得其他的。
“是,自然送来了。还没多谢陛的美意。”
“你懂那份心思就好,说什么谢不谢的。”
“晚些时候星河她们就过来了,说起来星河也快要外放了,心思野了,管都管不住。平常不怎么好诗书也就罢了,进来在宫里闹得越发厉害,阿心那时候留的跟经商有关的书,怕是要倒背如流了。”凯风手里拿着松子,坐在跟徐图临近椅子上,小松鼠也不怕人,爬上去贴着凯风去拿松子。
“陛就不担心,采艾公主成了第二个姚家吗?天钱粮,都不能被别人谋算了。”
“星河是什么样子的,朕最是清楚,本就是朕跟阿心照料大的,这些是非曲直,她还是看的明白的,行事有度,像阿心。她本就跟芙煜差不了几岁,从小便玩在一起,芙煜如今又是太女,朕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给芙煜使绊子。退一步说,就算是芙煜有了什么意外,二公主也是梓潼所出,正八经的嫡女,冲着朕的面子,星河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事儿来。”
“陛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爱卿,你是否觉得朕掌上的松鼠奇怪呢?”凯风冲着徐图使了个颜色,自己的眸子直对着掌上的小东西,那小巧的耳朵一动一动,煞是可爱。
“恩?”经陛一提,他也觉得这松鼠的胆子未免太大一些。在回头看看,一路的松子壳都被收拾好,这哪里是松鼠会看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