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西移。
看着远远站着的小女人,沐清臣有些感叹,看着自己被水泡得皱皱的手掌——整整一个时辰,眼前这女人良心藏得真深。她再不回来,估计自己都可以扒下一层皮给自己做皮袄了。
“重柔,快把衣物还给我。”
“我不喜欢你叫我重柔,我喜欢你喊我柔儿。”萧重柔站着不动,笑着开出了条件。
“好,柔儿,可以把衣服拿给我了么?”
“我不喜欢你一天到晚都跟你的公事相亲相爱,戌时之后你得允许我进你书房,亥时之后你得放下公事陪我玩儿。”萧重柔往前一步,继续开条件。
“好。”
“你书房里有一本《洗冤集录》,给我。”又往前一步。
“可以。”
“你的那些姬妾也留不得。”再往前一步。
“月影留下,其他随你。”
“月影是谁?”萧重柔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沐清臣有很多妾侍,但也知道绝大部分是太子赏赐的摆设,有时候沐清臣想用女色贿赂他人时,就直接从中挑顶绿帽子给自己带。都说沐清臣不近女色,莫非这月影例外?
“留下她,我有用。”沐清臣淡淡道,语气摆明了没商量。
“以后不许逛花楼。”萧重柔决定跳过月影,继续新的话题。
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重柔有些迷惑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柔儿,萧大将军应该教过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爹爹自然教过,可是,他也教过我,当机遇来临时一定要死死地把握。”就在萧重柔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时,迎面扑来一道水墙。沐清臣从墙后窜出,窜到萧重柔身后,将她制住。
沐清臣用外衫将萧重柔脑袋盖住,然后抓来衣服穿上。萧重柔被他点了酥麻穴,软软的不能动弹。
“柔儿,你要不要也洗个澡。”沐清臣有些气恼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子——虽然只是光着身子跑了一小段,他还是觉得非常非常的丢脸。
“沐清臣,欺负自己的妻子算什么?”萧重柔很生气,很气自己还是没有听明白阿爹的话,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很气自己明明知道沐清臣不好惹,还是不够小心。心里很火,身上却有点冷,萧重柔觉得自己气得有点哆嗦了。
“似乎是我的妻子先欺负我的。”沐清臣语气里有着逗弄。
“沐清臣,我怕黑。”又黑又冷,萧重柔的语音里带点颤抖。
一双温暖的大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萧重柔慌得掉下了眼泪:“沐清臣,你真脱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外衣被剥落。姑娘家抖得更厉害了。头上的衣服被拿开,萧重柔不服气地瞪视着沐清臣:“你要是再脱我衣服,我就把这林子全烧了,让你脱衣服给全部人看;我还要把沐府也烧了,让你没地方住;我还要把京城所有的花楼都烧了,让你……”一件温暖的外衫代替她湿透的外衣,裹上了萧重柔颤抖的身躯,也裹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沐清臣一把将她抱起:“我的衣服虽然比你的干一点,但也毕竟是湿的。你要怎么烧随你,不过,我们得趁你把沐府烧了之前先找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你说,是不?”
萧重柔终究没有放火烧了沐府,反而是沐府在这位女主人入住后,变得越来越适合人居了。
第三次被窒息折磨而醒后,萧重柔睁开眼睛瞪着悠哉着起身的沐清臣,脸颊如往日一般红红的。只是第一次脸红是为自己的睡癖愧疚而红的,之后的脸红则完全是被沐清臣气红的——自己又是被他拧住闭气无法呼吸才醒过来的。不过,虽然很气他不懂得怜香惜玉,美女投怀送抱也不知好好珍惜,她还是越来越喜欢沐清臣了。这个男子虽然声名狼藉,不过却是个极骄傲的人。原以为那日被他反败为胜,自己就算不用割地赔款,到手的好处也会飞了。他却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不但从善如流地将那些小妾遣散了,还留出了部分时间,听她叽叽喳喳一阵子。
起身穿戴好之后,她跟着沐清臣去厅堂用早膳。忽见沐清臣下属望月匆匆从外间走来,将一封书信递给沐清臣。沐清臣看罢后,笑着转身对重柔说:“柔儿,可想去逛街?”
“嗯?”萧重柔迷惑地晃了晃脑袋,眼睛晶晶亮,“沐清臣,你要陪我逛街?”
沐清臣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明日我会先陪同太子去楚风楼小坐,你申时左右去楚风楼下找我。”
“我可以上去看看么?”萧重柔好奇道。
“随你。”
“余纳玉的相好是那里的头牌花魁,沐清臣,你的相好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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