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连暗龙都查不出揽月山庄的底细,原来庄主是你啊!”
凌月夕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幸亏是夫妻,若真是敌人,可真是棋逢对手难分上下。
“我需要在北海候的严密监控下自立门户,自然要打着江湖的旗号敛财,否则,哪里能暗中培养势力。”
“这么说,北海候还真是……”凌月夕差点说出“白眼狼”三个字,虽然只是玩笑,却也会让萧墨珏尴尬。
塞上陌在世人眼中自然是番邦,他们要想入住中原称帝霸王,萧墨珏自然不会同意,更何况北海候打着萧墨珏的身份夺得中原,然后杀掉萧墨珏取而代之,又怎能说是仁义?
萧墨珏深吸了口气淡淡笑着面不改色,他在陌上塞经历的那些谁又能知?
“月儿,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萧墨珏一说出口马上后悔了,一时神色微变,懊恼之色显露无疑。他突然不想凌月夕因为心有亏欠而时时想起那个人。
“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秘密?”
其实,萧墨珏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凌月夕心思聪慧,加上那晚她是清醒的,有怎会不知?
“你的情花毒……”
自那件事过去后,他们再也未提过一句,好像两人之间堵了个硬石头,触碰不得。萧墨珏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更加婉转。
覆上萧墨珏的手背,凌月夕依偎在他的肩膀缓缓道:“他圈禁我的那些日子给我下毒,每日里发作时痛不欲生,浑身的骨头似乎拆了后重新组装,如今想来,只怕是以毒攻毒,清楚了我体内的毒素。而那天晚上,他是故意布局,一心求死。”
凌月夕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只是夜风吹过,身子不可察觉的抖索一下。
“月儿……”
以毒攻毒虽然有效,但两种毒素在体内相互吞噬,携带者所受的痛苦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六年前在陌上塞,他几乎忍不住了……
徐炎尘,你是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让我记住你一辈子吗?
凌月夕倦怠的缩进萧墨珏的怀中。
所谓有果必有因,徐炎尘在她的心中只是掠过水面的留痕,而她真正永远不能忘记的,是那个一直陪伴着她,默默守护着她的舞轻扬。他喜欢自己,却从来没有表现,为的是不让自己有压力,他用喜欢着有夫之妇的理由来搪塞,她身边的玉黛,萧墨璃,就连舞冽将军都看出来,唯有她一人蒙在鼓里,继续自私的享受着他默默的守护。
“珏,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师傅鬼王给你留下的财产吗?我用它们研制了很厉害的武器,只要你愿意,我会将天朝的皇宫夷为平地。”
暗龙从天朝撤退,带着那些汽油弹不方便,不如就地发挥作用!
凌月夕的语气冷冷的,想起舞轻扬没有头的尸体挂在城墙一天一夜,她便恨不得颠覆了萧溯瑾的半壁江山。
萧墨珏一怔,许是没想到凌月夕的杀气如此浓重,但他也知道那杀气来自何处。
“那样,岂不是便宜了萧溯瑾。我要让他尝到背叛与谋杀的滋味。”
“你想要怎样做?”
听起来似乎不错,凌月夕悠然睁眼,望着萧墨珏。
“另建皇宫,受苦的还是百姓,暂时让他霸着江南,至于护驾的功臣,就让觊觑权利的凤卓来当如何?”
啪!
凌月夕击掌笑道:“果然是个好主意!推波助澜的事交给暗龙如何?”
“好!”
萧墨珏也笑了,盘旋在心头的担忧烟消云散,两张笑脸明媚艳丽,就连天阙的星光也黯淡了。
“萧墨珏,你干嘛?”
这里可是外面吗?
幕天席地,一颗颗灿烂的小星星似乎对着她们扮鬼脸,凌月夕羞涩的娇嗔,想要推开萧墨珏。
“天地日月都在见证我们的夫妻行房,还有谁能分开我们?”
萧墨珏眸光粲然,嘴角含笑,深深地凝望着凌月夕,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心脏。
“无耻。下流!”
有对着天地拜堂成亲的,哪里有……
萧墨珏似乎听到了凌月夕的腹语,收了笑意认认真真道:“拜堂成亲后不就是行房吗?娘子……”
一声‘娘子’温柔缠绵,醉了一夜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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