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心中一怔。暗自思忖:马姐如果真想买,谁来横的也不行,反倒激起她必买之心。马姐手下那些人,也不是老陈所能应付的。周水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拔了马姐的号码。很长时间马姐才接了电话,奇怪的是,马姐的口气非常冷淡,要搁在以往,早就弟弟长,弟弟短的套上近乎了。
周水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求马姐:“姐,兄弟也老大不少了。相上了半山白家的宅子,姐,您让兄弟一步呗。”电话里沉默着,周水这边能听到马姐沉重的呼吸声。隔了足足有五分钟,电话里传出一个字“嗯”。嗯是什么意思?周水权衡了一下。有二种可能,第一,马姐答应了,这“嗯”就是“行”的意思。第二种,表示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不置可否。
为了保险起见,周水又咨询了一下张克坚:“克坚,依现在这种情况,白少有权处置他父亲的房产么”?
张克坚想了想:“现在白老生死未卜,就算活下来,还有没有责任能力尚未可知。其财产的处置权自然会落在第一顺序继承人的身上。他仅有白少这一个儿子,依司法解释,谁也无权阻止白少处置财产。”
周水想了想:“如果我现在以白老义子的身份报警,控告白少伤害了义父,其矛盾的缘起就是这套房子,或者我以义子的身份索取继承权,那么公安机关会不会对房子暂时封存?”
张克坚一拍大腿:“靠,这法子行,我咋没想到呢。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有当律师的天分,现在就算你报案了。我先在局里挂上,然后再给他们那的派出所打个电话。”
这时候,严谨喊周水,周水过去问道:“钱交了?”
严谨说:“交了,两万,妈叫你过去一下,在医生办公室,周水点点头。
医生办公室里,只坐着严谨妈妈一个人。周水叫一声妈,严谨妈妈点了一下头,问周水:“这个白伯涛和你什么关系?”
周水说:“一个孤老头子,他是位了不起的中医,和我很谈的来,我认他作了义父。”
严谨妈妈说:“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周水一怔,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位优秀的中医,别的倒是不清楚。”
严谨妈妈说:“当年,我还是位实习医生的时候,就听到过白伯涛的大名。他为很多中央首长看过病,是咱们北方中医界的领袖人物。那一年,他老婆得了急性脑出血,用西医方法治疗的话,在头顶钻洞,减压,排淤,还是有些希望的。但这位白老先生一定要用中医方法治疗,结果可想而知,老婆死了,儿子也远走他乡。可怜呐。”
周水明白了,白老和亲生儿子之所以水火不融,症结居然是这样。过了一会儿,严谨妈妈又问:“白老的应急处理是你做的吗?”
周水点点头。严谨妈妈说:“应急处理非常好,完全可以作为范例推广。从临床学上讲,以白老的年纪和病况的综合判断,宣布医学死亡也无可厚非——他的两条腿已全部迈入了鬼门关。是你硬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严谨妈妈停了停,又讲:“生命危险暂时是没有了,但因为淤塞面积过大。重建血流通道己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周水心中一痛。严谨妈妈看着周水,又说道:“说没有生命危险是相对的,只是说这一关暂时渡过去了。不过他的生命长度毫不乐观。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左侧肢体和语言的操控性完全丧失,他后面的生活只能与轮椅相伴了。”
隔了好半天,周水问严谨妈妈:“妈,我想上一些中医手段,您看行吗?”
严谨妈妈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试试也好。西医方面已经束手无策了。”
周水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这时杜胖子父女也闻讯赶来了,看见周水,大家都围了上来。周水写一张纸条递给张克坚说:“克坚,还得麻烦你一下,这是地址,你帮我接一下人。”
张克坚说:“没问题,我明早出发。”
周水又喊杜胖子:“叔,今晚您别走了。回头我让严谨在医院的招待所里开二间房,你,严谨,杜绢,轮班守在这儿。我提醒一下,至少要有一部手机在现场。”停一下,周水又说:“今晚我必须回家睡觉,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这时小述接过话茬,语调很犹豫:“你……你钱够么?”
周水随口说:“还行,我准备打给你的二十万还在我手上。”
周水又问大家:“听清楚了吗?”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听清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请到。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