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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谈,他倒是不想谈,一谈到彭让就哭起来,反倒是像是我们害了彭让似的,人还不是他杀的?”董科长一提这事,就不爽。
代表学校去跟彭中怀交涉的是他,那谈了没个结果,还要受彭中怀的白眼,想来就怒。
“那我去问问看?”老校生说,“我跟老彭还是有些交情的……”
“交情怕也没用,”李青宝摇头道,“你看他杀彭让都快成神经病了,我看要不就咱们给他在野外找个野山锄个穴出来……”
锄个穴?董科长一时没弄明白,一琢磨才说:“你是说弄块坟地?”
“是这个意思……”李青宝心里才想着锄穴的事,这顺嘴就说出来了,“我家那头还是有些野山的,埋得深也不怕野狗野狼叼啊咬的……”
“那你就找个地方,咱们先去布置灵堂,”董科长骂了句,“娘的,活着是个娘炮,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这彭中怀也够能生儿子的。”
李青宝笑笑就出了杂物科,在学校里乱逛。
到商学院的教学楼前,看到苏麒麟跟了那小女友并肩站在屋檐下,卿卿我我的,旁若无人的接吻,手也不安生,背上上下乱摸,苏麒麟那手掌都快探到女孩的臀缝里去了。
瞧这也是上过床,有过真感情的了,李青宝笑着摇摇头,刚要往外走,就看到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带着矮锉子往里走,脚步飞快,像是在追人。
往前一瞧,就看到铃铛在往里跑。
“铃铛!”李青宝挥手喊了声,铃铛一愣,瞧见是他,喜形于色的快跑过来。
“你不是要考试吗?都考完了?”李青宝问道。
“有人追着我,我……我来找海鹏哥。”铃铛畏畏缩缩的往后看了眼。
“你找胡海鹏?他可能没来上课,”李青宝歪嘴道,“就那两个锉子追你?”
河少跟蛋筒快追上来了,李青宝的话都听到了,蛋筒立时就怒了。
“你妈才是锉子,老子外号叫蛋筒,市二中谁见了我不得跪着……”
河少横眼瞟过来,蛋筒忙说:“我遇到河少也得跪着,咱们市二中第一大少,就是咱们河少……”
李青宝笑了起来,市委书记的儿子在他眼里就跟他球似的,一个高中级别的恶少,可真不够他看的。
“你就是那个小铃铛钓上的铠子?”河少认出李青宝来。
“是他,河少,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蛋筒说着就谨慎起来,这家伙可是开x5的,不说别的,这钱肯定有一些。
“你怕个球?你没看他穿着校工的制服,我告诉你,”河少指着李青宝就说,“你肯定是帮老板开车的吧?那种醉酒帮驾是不是?别以为开个宝马x5就想吓着你河少了!”
李青宝咧嘴笑道:“你认得出我是校工?”
“废话!我大表哥就是这金河大商学院的第一大少,我能认不出来?”河少傲然道。
吵嚷得周围的人都侧目瞧过来,看铃铛、河少和蛋筒都穿着市二中的校服,就好笑的围观。这里是金河大,有中学生跑来闹事,那可是破天荒的一遭。
“你大表哥是谁?说不定我认识!”李青宝微笑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但我还是说给你听吧,你这个小校工,听着了,我大表哥就是苏麒麟……”
一说场面就静下来,足有好几秒,周围的人才用怪异的眼神瞧着河少和蛋筒。
这是商学院,别的学院可能不知道苏麒麟跟李青宝的过节,这里可是人尽皆知。
苏麒麟在李青宝手里不知吃过几回亏了,遇到李青宝都快绕道而行,这个中学生跑过来拿苏麒麟吓唬李青宝,这可是真是喜剧啊。
“噢,他啊,他在那里呢……”李青宝往教学楼屋檐下一指。
河少和蛋筒看过去,河少就是一喜,马上往那里跑。
李青宝带着铃铛趁机去停车场。
“这种破人,你不要理他就好,他要再欺负你,想要泡你什么的,你要不愿意就跟胡海鹏说,他最近手痒得很,”李青宝笑说了句,就问,“你这样的女孩,在学校经常有这样的事,很苦恼吧?”
铃铛脸蛋微红,这要是说是,那就承认追她的人很多了。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也是嘛,你看着就是校花级的,”李青宝笑说,“市二中也很少有你这样的祸水了。”
说着,他眼睛微微一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女孩。
想着在新湖苑住了那一阵,都没遇上她,她是搬出新湖苑了还是连金河都不在了?
要遇到她该说什么?李青宝心中都没想好。
“你送我回学校?”铃铛终于鼓起勇气问。
“嗯,你别吃东西,等考完摸底考再吃,”李青宝笑着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
铃铛脸红成了一块嫁衣。
送她回二中李青宝就开车去老校舍,那里是在金河大对面的往里走,靠近河边的地方,最早是学生宿舍,后来学生宿舍往外移,就改造成了老教师老校工住的地方。
能住在这里的,大半都是在金河大有二三十年教龄,不然就是有同样长工作时间的校工。
校舍有七栋,下边极为宽敞,搭着葡萄架子,还种着些青菜萝卜,有几条水泥路,都是上世纪修的,校舍都是一律的红砖结构,倒是很有一种跟一般社区不同的氛围在。
将车停在外头就走进去,遇到几个老教授都是在摇头叹气,嘴里念叨着彭中怀的事。
想来彭中怀刚来金河大的时候,这好些教授也都是刚毕业来做老师的,几十年下来,大家身份不一样,可相处都有些情感在。
如今小的死了,老的被抓起来了,也不由得令人唏嘘。
董科长指挥着校工将棚子搭了个皱形,正在往上铺油布,看到李青宝就瞪眼:“你又跑哪儿去了?刚在科里说着要过来,快,帮把手。”
李青宝接过油布,就踩在楼梯跑到棚*油布,一挥就铺得无比合适。
棚子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平米的模样,想来祭拜的人不会太多。接着就是摆设灵堂,把照片先摆上,还摆了几个花圈,都是代表学校各个学院的,自然杂物科也有,摆得比较靠外。
还放了个火盆在照片下,香烛纸钱都是买好了的,堆在一旁。
想想人都死了,李青宝就烧了些纸钱。
董科长在另头催着殡仪馆快点把冰柜拉过来。
现在摆上,过了午夜就算是一天了,晚上再拉到火葬场放着,明天白天就能烧掉。
学校经费比较紧张,都要控制好,转头是不是要跟苏麒麟说一声,让苏家将这费用承担了?董科长还在琢磨这件事。
李青宝跑到葡萄架下去瞧两个老教授下象棋。
瞧了一阵,就知道这俩都是臭棋篓子,半斤八两,打了个旗鼓相当。没人围观自是有道理的,一看李青宝这年轻小伙子观看,两人一下就更起劲了。
棋盘上拍得啪啪作响,厮杀一时都快了起来。
李青宝顺手摘下串紫葡萄就往嘴里扔,这葡萄别说还特别的甜,跟新疆的那些日照很凶很长的葡萄产区相比都不差。
有个老教授就伸出手说:“扔几颗过来。”
李青宝笑着摘了几颗扔过去,那老教授吃下去连皮都没吐,说道:“我听说商学院新来了个教授,本事倒是不差。”
另个光头的老教授说:“嗯,听说是在剑桥教经济学的,这是回国,那个荀长权花了好大工夫把他挖过来的……”
“剑桥?哼,好大的来头,可惜啊,剑桥能教什么经济?现在欧洲都乱成一团,”老教授哼道,“这些英国人就是享着祖宗的福荫,要是二战时没有美国的话,你猜世界格局会是怎样?”
“没了美国,欧洲不定早就联合起来对抗苏联,”光头教授说,“你是教历史的,看法自然会独特些,我倒是觉得,要是没了美国,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日本人赶出去……”
“难是难了些,没了美国没了苏联,苦自是要吃的,时间长了,倒是没后患,”老教授说,“就跟这吃葡萄一样,吃葡萄吐不吐葡萄皮也是个讲究,连皮吃,就将那天然的东西都吃下去。”
不大能听得懂他的意思,李青宝低头瞧着手里的紫葡萄,相到这玩意儿还能用来做个比喻,要是连皮吃……咳咳。
“小朋友,你咳嗽什么?”老教授侧眼瞧过来。
“这最近抽烟抽多了,有支气管炎……”李青宝胡说道。
“你抽烟?我在你身上一点烟味都没闻到,你别瞎扯淡,”老教授翻起白眼说,“是不是对我的比喻不以为然?我跟你说,我当然上课的时候可是座无虚席,哪像现在的那些晚辈,教个书,还要打考勤,一教室都坐不满,我那时可是连走廊上都站着。”
李青宝愣到,这老家伙竟然是个牛人?
“呵,你也没想到吧?这老古董当时可真是个牛人,我都去听过他的课,可说是说得诙谐幽默,妙趣横生,一张嘴能把死人都说活啊。”光头教授笑道。
李青宝刚想请教一下老教授的大名,就看到铃铛在乱转,心下一愣,算算时间,她倒是考完了,可怎么自己在哪儿,她就往哪儿跑呢?
“你眼睛在看那女娃?你是对那女娃有意思?”老教授问道。
“没那回事……”李青宝摆手说,“我没那个意思……”
“哎,害羞什么嘛?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从之常情嘛,我看那女娃也很标致嘛……”老教授等看到铃铛转过身,眼睛一下亮了,“怎样?咱们打个赌,看是我能泡上她,还是你能泡上她……”
李青宝上下打量着老教授,这家伙年纪少说也八十了,就是泡上铃铛,他那里还能用?再说了,你丫可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了,你都能做人家铃铛的爷爷了。
“他啊,当年可是金河大的一大杀手啊,”光头教授笑说,“栽在他手底的女学生少说也有十好几人,要不是他教学质量高,早就被赶出学校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我那是为了她们好,这要不多见识下男人,要出到社会,可是会很轻易被人骗的……”
草,这可是真是神逻辑了。
李青宝无语的看着这老不要脸,就见铃铛跑过来。
“李先生,我考完了,能吃东西了吗?”铃铛红着脸说。
原来她是跑过来问这个?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李青宝问道。
“我去商学院找海鹏哥,他帮我找到杂物科里,就找过来了。”铃铛说。
她饿得快前心贴后背了,李青宝把手里剩下的紫葡萄往她手里一塞:“先填填肚子,晚些我带你去吃好的。”
“嗯。”铃铛欢喜的点头。
老不要脸瞧她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就说:“那个海鹏是谁?还有第三个人?”
“嗯?什么第三个人?”铃铛愕然道。
“你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李青宝指指太阳穴说。、
铃铛噢了声,老不要脸就沉声道:“你脑子才有问题,我跟你说小姑娘,我是金河大赫赫有名的大教授……”
“啊!”铃铛一下充满敬意的看着他。
“我跟这小伙子打了个赌,看我和他谁能先追到你……”
下句话,老不要脸的形象就在铃铛的心里崩溃了,小脸蛋刷地成了晚霞色,嘴里的紫葡萄差点就咽得她喘不过气。
“你别搭理他,他就是个老不休,这退休了,没事做,看到你,他那心思就活了,”李青宝说道,“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喂,小伙子,我老陈说过的话就是跟刻在英雄纪念碑上的字一样,擦都擦不掉的,我说了跟你赌,你不答应,我也得赌,我是追定这个小女娃了,”老不要脸气呼呼的拿出个老人手机,“说,女娃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铃铛完全吓傻了,愣在当场,隔了会儿,呆呆的要告诉号码。
李青宝拉她就走:“他是真花痴了,你也跟着犯病?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饭。”
铃铛心底还在七上八下的,被李青宝带到新湖大附近的大排档里,她看着李青宝熟练的点了十多道菜,忙说:“李先生,菜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别叫我李先生,太见外,叫我李哥,煜哥,要不叫哥哥都可以。”李青宝笑着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嗯,李哥。”铃铛心里头很欢喜的叫了声。
她也想有李青宝这个大哥,能帮她挡风遮雨,还能挡去河少那种烦人的苍蝇。
“哎,”李青宝应了声,瞧着真跟那种顶级的女明星一样的铃铛说,“你说,你长这么漂亮,没想过在暗格那种地方卖身吗?”
铃铛愣了下,神色黯下来。
李青宝示意服务员拿几瓶冰红茶上来,就说:“别怪你李哥说得直接,那好些家境跟你差不多的,又没个一技之长,好吃懒做,想着那双腿一开,钱就滚滚进来,每天还不用朝九晚五的,你就没动过心?”
铃铛咬着鲜红的嘴唇,双手搓着铺在桌面上的塑料布,说:“有人让我去做过,还有人想要包养我,说一个月给我十万。可是,我家里再怎样,我都得有骨气,不能让人说闲话……”
李青宝默默点头,骨气这东西跟感情一样,花钱是买不来的。
“听慕容说起过你的事,没说具体,你家里到底怎样了?”
铃铛一听这话,眼眶就泛红。
“我爸原来在山西做矿工,后来矿里出了事,他就被埋在了矿井下,连个尸首都没见。那时我还小,矿里只赔了二十万。我妈就用这钱去做服装生意,在广州那里进货倒腾,结果,这几年生意不好,不单所有钱赔进去了,还欠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铃铛说着眼睛就一湿,要落下泪来。
李青宝拿出一张纸巾递上去:“高利贷没催?”
“原来是催了,还说要把我卖到广东去,后来,也就是几个月前,那高利贷的人好像不见了,两个月前才又出来,拿着借条告诉我妈说不用急,慢慢来就好,利息也低了好些……”
李青宝心下了然,铃铛家里肯定是问雷暗借的钱,雷暗被慕容青做掉,花了些时间才把账给整理清楚。
慕容青做事自不跟雷暗一样,真没钱的缓着也没事,反正雷暗那些账也是白得来的。
“那时我差点就要,就要铤而走险了……”铃铛弱弱地说。
这话的意思怕是就要去真的卖身做小姐了,谁知道峰回路转。
她要是知道这背后还有我的关系,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李青宝笑了笑说:“总有雨过天睛的一天,你现在做按摩师不也挺好,要遇到毛手毛脚的客人,慕容还会帮你处理,也算是有份正经工作。现在呢,我也说了,以后你就干脆做我的单人按摩师,也不跟那些客人接触,钱还一样多,慢慢还总是还得清的。”
“嗯,谢谢你,李哥。”铃铛想开了似的,一笑点头。
菜陆续上来,糖醋排骨酸甜鱼,那都是李青宝爱吃的,铃铛不喜欢,却也拿筷子夹了一块来尝尝。这种菜大半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才会爱的,或是吃不胖的女孩才爱吃。
但剩下的河鲜类的,铃铛却是喜欢得很。
戴着手套帮李青宝剥河虾,座位也慢慢的挪过来,旁人若是粗粗一瞧,就跟对小情侣一样。
“你妈现在做什么?”李青宝问道。
“她在间网吧做清洁员,”铃铛说,“就在附近。”
“那留着些,晚点我陪你过去看看伯母,也给她带份饭。”
“嗯。”铃铛自己都没想起,李青宝倒想得周道。
吃到七点多就八成饱了,把剩下的菜打包装了七八个饭盒,两人的食量都不大。
铃铛一说网吧名,李青宝就知道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