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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晴先把伤口消毒了,再拿纱布包给他扎好。
严昊愣愣的凝视着低头帮他包扎伤口的白以晴。
他避开白以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这样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对严昊来说就像窒息已久、濒临死亡时的一小小口氧气——在经历了那么痛的无望挣扎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却又被她拉回来,不得不再经历一次那濒死的痛。
严昊偏开头,眼神放的很远,不敢再看她。
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克制好的情绪会再次溃不成军。
这些日子,他一个人躲在这里。这个没有冷逸凡,没有任何人,他们曾经只有彼此的地方。
严昊只是想安静的呆在他们曾经快乐过的屋子里独自一人****着伤口。
疼的快不能活。却只能沉默。无止境的沉默。只能把自己变成鸵鸟,把自己埋在角落。深深的埋着。
心里的伤口跟手上的伤口一样,已经在这些天里,慢慢的有些结痂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骇人,但是终归比之前好的太多了,起码没有之前那么痛不欲生。
这代表它在慢慢的好起来,慢慢的愈合。
可是白以晴的出现,让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肉模糊。
白以晴把医药箱放好,在严昊的旁边做了下来。
“你打算在这里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严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暗哑,低声的说:“不知道。”
或许是等到他们婚礼之后,或许是等到伤口再次愈合。
至于多久?他也想要知道。
还要多久?他才能把她忘记。
还要多长时间,在想到她或者是看到她,才不会痛。
多久他不知道,但是现在是不可能。
有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绝对不要再把全部心思放到一个人身上,那样的孤注一掷会沦成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