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叔,帮我递两大坛老杜康,客人等着呢。”一位跑堂的小二拿着肩上的搭巾匆匆搽着满脸汗水,三步并两步奔到里堂,对一位用抹布有气无力擦酒坛的白衣老头儿匆忙说道。
“怎么说话的呢!怎么说话的呢!”老头儿一听这话急了!霍然起身冲着店小二严厉大吼!
“我、我、我…”店小二稀里糊涂就懵了,有些没有找着北。
“嘭!嘭!”看来这老头儿专门喜欢欺负懵的人,自己给自己火上浇油般霍地操起两大坛酒暴砸在了地板上,砸了个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我、我、我…”店小二更懵了,甚至吓了两个哆嗦,他还是不知道why。
“闭嘴!”白衣老头儿大声呵斥,吹胡子瞪眼地吼:“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家中可有妻小老辈?你昨天为什么不去万记牙科换一副钛金钢牙?为什么?告诉我!我要为什么!”
“我叫刘小毛,祖籍南神州雪峰帝国、一百八十五年前迁居到了这西海帝国林海城海坝渡口刘家巷,娶妻二十六年终于没有生子、但老天保佑椿萱尚且健在,我一直都没有打算过要去万记牙科换牙齿、一来路途遥远车马费贵、二来我真心没有发现自己有蛀牙、不过以后我会加以细心留意并预防。这就是我全部的答案,谢谢。”这位缓过神来的名为刘小毛的店小二当真口齿伶俐,一口气如同珠子一样啪啪啪就掉了一大堆,而且语速那个相当不慢。
白衣老头儿有些没有搞懂刘小毛的回答能力,很不爽地瞪眼:“废话多过文化,以后说话不要给老子带这么多的,你老汉儿几岁了?”
“啊?”刘小毛有些小小一愣,很坚定:“俾人高堂高龄均已年过七旬。”
“呵呵、多大啊?叫我叔?面孔生,新来的吧?”冷笑,老头儿看不起人了。
“回姬伯,俾人三日前方才有幸来到云阳酒楼打杂,前方得罪。”
“改嘴还真快,你真心是做小二的材料,可比有些什么林海城里自以为是的人强多了,要是当年老子灭了特么的全家!”老头儿消了消气…又不以为然地白了白眼,挥挥手:“老头子我今天的心情有些不怎么高兴,六条小虫,你可以走了。”
“哦。”刘小毛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句。转身走了几步回头:“姬伯,我的酒。”
“滚!”
“哦。”
“等等,六匹小毛。”
“谢谢,是我的酒吗?”
“酒你大爷!你认识夏阳吗?”
“…不知道是谁,他喜欢喝酒吗?”
“滚!”
“哦。”…“但是,我的酒…”
“滚!”
“哦。”……刘小毛仿佛没有找到自己了,但就在就要走出内堂的门槛时,突然转身跪下、险些涕泪纵横:“姬伯、求求你、求求你,给我酒好吗?就两坛。我给你磕头好吗?”已然委屈到了死。
“筒子、你特么的到底自己有没有长手?!”
“哦。”………
亥时的冷风吹过这条冷清的街巷,夜色已经深了。当逐渐零丁的人影彻底影退在了那来去转角的黑暗处,这条街就只剩九心月琳以及昏迷不醒的夏阳了,当然少不了旁边不远处那个呼呼酣睡的老乞丐已经做起了温暖的美梦。
“有些诡异…”几乎是过了许久,已经极度虚弱的月琳才生怯开口:“我们算是暂时无事…不过…”
“没错,我与生俱来的的空间之力虽然玄奥,但方才全力抵御那什么林管天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大半。”九心亦然渐渐锁起了愁眉,微微摇头:“我想,不到明日晨曦之时,便会有超过三个极度危险的敌人同时发现我们…”
“那…我们是否需要离开?”
“不行,若是如此,他们甚至立即就会发现我们。”
“…夏阳的伤势到底如何?”月琳隐约看了一眼重度昏迷的夏阳,似乎情况非常不妙。
“老大的伤势太过恶劣,看来丹药已经再难以起到什么作用。”九心愈发揪心,唯有摇头:“不出奇迹,老大不可能自行苏醒,必须得找得道高人使用外力帮忙强行调息体内百骸万络,而且时间万分紧迫。”
“那如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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