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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更新翻作者有话说

梁楚像模像样装失忆, 每天都在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

装了几天, 自觉装得十分到位十分辛苦,沈云淮一看过来, 他就捂着脑袋一脸的我头疼,然后问天空问大地这里是哪里感觉自己是外星人, 我的飞船呢

板牙熊一阵见血“您不是失忆您是给撞傻了吧。”

梁楚深沉说“我这是障眼法。”

典礼当晚没有宾客, 这几天他从窗户往外看去,之前见过的那些几十条阴鬼也不见踪影, 深宅大院冷冷清清,像是一座深埋地底的坟墓。

梁楚趴床上,拧着身体拍拍自己屁股,又在床上坐了一会,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沈云淮不在房间,他悄悄走到院子里,穿过小桃林,远远看到高大厚重的朱漆大门紧紧合闭,走到门口看向前院, 两边走廊安安静静, 寂寥清静到可怕, 没有人也没有鬼。像是和外界完全隔绝了。

门是内栓,还上了一把老式的大铁锁,以前明明没有。别说外面的人进不来,就是在里面也打不开。

梁楚盯着沉重的木门愣了好一会,板牙熊从衣兜里爬出来“唉, 被关起来了。”

梁楚从厨房拎来水果刀在铁索上剁了两天,也就擦出来很轻的一道白痕,看起来还要下一番苦功夫。

“您到底能不能行啊”板牙熊懒洋洋问。

梁楚沉吟片刻,对板牙熊说“熊猫宝宝,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板牙熊警惕“您别这么叫我。”

梁楚把板牙熊放在地上“熊猫宝宝去把门撞开,为了我们深厚的友谊。”

板牙熊说“我们不是朋友。”

“唉,那算了,不是就不是吧,”梁楚答应特别痛快“你还没门槛高呢,撞开了门槛我也钻不出去啊。”

板牙熊“我没您这样的朋友。”

梁楚蹲下来看它,板牙熊抱着蛋壳坐地上磨它的牙,梁楚若有所思“你牙硬不硬,能不能把铁索咬开哦,我摸摸。”

板牙熊颤颤巍巍“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梁楚说“反正我们不是朋友,一点不痛的。”

板牙熊抱着蛋壳泪奔跑了。

梁楚拎着那柄破刀回去厨房,沈云淮在洗新鲜水嫩的蜜桃,擦干水珠放在果盘。

梁楚把刀藏起来,站在门口瞅沈云淮。这几天他特别卖力表演,沈云淮一直不理他这茬,看起来竟像是相信他失忆的鬼话了。这么离谱的事。

难道我的演技真的这么奥斯卡

难道沈云淮是个傻子

梁楚在两个选项挣扎了一会,决定相信后者,感觉自己为了黑沈云淮已经不惜牺牲夸奖自己了

沈云淮头也不回,听着外面的动静,忙完手里的事端着水果出去,故意放慢脚步声,走出房门看到外面的人仰望天空,特别严肃的说“我想起来了,我是八格牙路星人,那颗星星我看着眼熟,可能就是我家的,你见我飞船掉哪儿了吗可能在大门外。”

沈云淮随手给他一枚桃子“那请问你想起和我成亲了吗”

梁楚摇头“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大门怎么锁了你开一下,我要出去找飞船。”

沈云淮轻声道“不清楚。我生来就在这里,不知怎么进,不知怎么出。”

梁楚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你会不知道沈云淮这个骗子

板牙熊语气沉重“但是如果您指出沈云淮在骗人,那就间接证明您也撒谎失忆骗人了。”

梁楚临危不惧,问“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沈云淮笑了“有一天我早上醒来,你就在我床上了。”

梁楚扶着墙才能站稳了,一脸悲痛对板牙熊说“他居然趁我假装失忆污蔑我”

板牙熊说“哦。”

梁楚抬起眼睛,用眼神控诉沈云淮是个厚脸皮,好一会才反驳“我才没那么不长眼,我真掉你床上就先把你砸成饼。”

沈云淮心情很好,俯身在他额头轻吻,带着他往堂屋去。

梁楚剥了桃皮,桃是软桃,果肉红嫩软和,汁水充沛,梁楚咬一口,吮甜滋滋的桃汁。

板牙熊馋得直舔蛋壳“我也要我也要。”

梁楚就问它“板牙板牙,谁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男人”

板牙熊说“是我是我呀”

梁楚不高兴“你这熊怎么回事,脸皮最厚的那位明明姓沈。”

沈云淮开始修身养性起来,他钻研阴阳术的初衷是出于寂寞,打发时间,慢慢钻研出门道,层层叠叠深入才开始沉迷。那时从未想过会取得今天的成就,现在他被彻底转移注意力,阴阳风水熟知在胸,不再是他挥霍时间的工具,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料理家里的吃喝穿用日常小事,然后洗手作羹汤,君子下庖厨。

这座庭院占地面积很大,梁楚找不到他尽管去后院,上次匆匆来匆匆去,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地方,但那时已觉得假山流水巧夺天空,千树桃花香气清幽,处处是景处处是画。现在四下一转,才知道前院景致很一般,后院从真有乾坤。

那里才是精华荟萃,瑶花琪草,青松翠柏,柔嫩绿草像是天然的地毯,淹过脚面。一条宽有两米的小河静静流淌,上面架着一弯小桥。沈云淮的身边放着一桶鱼篓,他就坐在岸边支着鱼竿钓鱼,姿态清闲不急不缓,很有耐心的模样。

梁楚慢慢走过去,河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水草,水流汩汩向前流动。

梁楚怔住,弯腰仔细看,河水的确是流淌的,这小河水居然是外面引进的活水他不得不惊讶,这里是市中心,地下水就不好找,外面都是高楼大厦,方圆十里全是人家,往哪儿给他弄带着活鱼的水去

他的问题写在脸上,沈云淮揽他入怀“我这么多年书是白看吗”

梁楚把搭到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还给他。

沈云淮没有强求,笑着示意他看向长河的尽头,梁楚眨眨眼看过去,就见那边的墙壁慢慢趋向透明,这才看到河流远的没有尽头。那里是野外,水是野水,从视野尽头的悬崖直泻而下,水流上方是丹崖玉树,好像依稀还可以听到水击巨石声,竟然是瀑布。

梁楚揉揉眼睛,心说真的假的。

沈云淮解释“奇门遁甲第三百六十四局,移花接木。”

野外的风景水流,尽能移接到他的阴宅里来。

梁楚收回视线,蹲在小河旁看到有鱼想咬钩,就呼啦水把他的鱼吓跑了。

梁楚走遍前院后院,偌大的阴宅真的没有其他人,阴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沈云淮以为这座庭院就剩他们两人,真是太天真了,梁楚冷笑,明明还有他家板牙熊。

但好消息是任务值一直在缓慢稳定的生长,以前有六十个,现在七十个了。

上次做的厉害,后面有轻微的撕裂伤,但到底人年轻底子好,又过了两天彻底恢复。他开始为自己找点事情做,翻沈云淮的书房,几排书架挨到屋顶,有不计其数的书册,最近又着意新添了许多。尽管保存用心,但这么大的储存量,走进去还是可以闻到轻微的老书特有的霉味。

沈云淮还是常常看书,但不再致力五行八卦,而是改看养生食谱。上面偶尔会有笔记。

这天试做糕点,回房请人品尝,却没看到人,出来找他在书房听到动静。走去一看,果然是他,他一个人在忙,推着桌子到书架底下,那书柜足有数米高,他够不到,也没有小木梯。

沈云淮靠着门框不说话,看他推好了桌子,又往上面放椅子,摇摇晃晃踩着上去,爬上爬下的,动作幅度很大。

他站得高,轻易看到门口站着自己,然后蹲在椅子上,朝他伸手要吃。

沈云淮走过去递给他一块,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了。

到了晚上,梁楚照常爬上床准备看书睡觉,沈云淮藏书丰富,什么都有,有的话本小说还挺好看。

沈云淮脱衣上床,拿开他的书,倾身靠压过来,问他“我是谁”

梁楚紧张起来,把话本挡在两人之间,只露出水汪的眼睛,眨一眨看他“我都说了不记得了。”

沈云淮微笑“是吗。”

时机已到,他失去和他玩闹的耐性,开始动真格的,他保护自己的嘴巴,沈云淮就亲吻他的脖颈“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想起来。”

沈云淮一寸一寸舔遍他的身体,又麻又痒,他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躲避他的嘴唇。等他进去时梁楚哭到缺氧,他慢条斯理给他快乐和痛苦,逼问他是谁。在重重一个挺身梁楚就麻利认怂了,拍沈云淮的头顶说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傻的沈云淮摇晃腰胯摩擦敏感点,听他小声哭泣,哄他叫他的名字,失忆症当晚就给治好了。

直到次日晌午,听到床上的人翻身,知道他醒了,沈云淮把人抱在怀里,柔声问“我是谁呀”

梁楚说“你是红烧狮子头。”

沈云淮笑了出来“一会给你做。”

梁楚没说话,屋里很安静。

“你知道我是装的失忆,”梁楚声音嘶哑,过了会儿他说“你居然骗人。”

沈云淮捏他的耳垂,低低说“冤枉,我是配合你。”

梁楚哼道“骗子就是骗子,谁让你配合了。”

沈云淮含笑不答,梁楚没等到回音,撑着沈云淮胸膛看他,血口喷人“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贼喊捉贼,我告诉你,我能骗人你不能,我就是只许自己放火,你不能点灯,气不过你打我。”

沈云淮没脾气,亲他的眼睛“我哪儿敢。”

他不敢这个,但敢做别的。

沈云淮不知节制,放纵情欲,这里没有闲杂人等,没有人能干涉他疼他爱他。

这座庭院气温合适,四季如春,外面不知什么季节,但这里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

梁楚没有自己的衣服,沈云淮不给他穿内裤,性爱不是调剂品,而是家常便饭,没有人可以承受。沈云淮体力充沛,活脱脱的野兽,他穿着沈云淮的衣服,又宽又肥,杜肚个子不高,衣袖和裤腿都拖出一截,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沈云淮总能把他捉住,不听拒绝,霸道插进来。

梁楚感到屈辱,他很想哭,可沈云淮最喜欢看他掉眼泪,他会更放肆,弄得更狠。没过多久,他就被操软了,浑身酸酸的没力气,后面松软温滑,可以方便接受操弄。他没有办法,好像掉进噩梦里。

在屋里在外面,吃饭午睡他也会突然压上来骚扰,那次做到一半,梁楚受不住,气得全身都是力气,换姿势时把他推开,从堂屋爬起来往书房跑,把沈云淮关在门外。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沈云淮声音哑极了,但语气依然温和“杜肚,开门。”

梁楚就是不动。

沈云淮笑得奇怪“不开是吧。”

梁楚不说话,假装自己不在这里,无止境的快感让他心生恐惧。

外面没有了动静,梁楚觉得腿软,耳朵贴在门板听,外面静悄悄的,沈云淮像是走开了。

梁楚试探叫“沈云淮”

没有人回答。他走了吗

梁楚松了口气,然而等他转过身来,投进一个怀抱,沈云淮是鬼,木门哪里挡得住他。沈云淮架起他双腿让他缠在腰上,用力顶了进去,梁楚急促惊叫,双手没捞摸,只能攀着沈云淮的肩膀,沈云淮亲他“想关着我呢。”

梁楚扬起脖颈,沈云淮吮他的锁骨,表情语气像是恶魔“你做梦。”

没有地方是安全的,洗澡的时候沈云淮跨进木桶,梁楚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贴紧他。梁楚扑棱着就往外面爬,沈云淮箍住他双手,梁楚深吸口气往水里钻,沈云淮吓一跳,忙把他从水里救出来。果然他借着热水撞进来,梁楚扒着桶沿,腰酸腿软站不住,连话也说不出来。沈云淮在水里撑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肆无忌惮,梁楚无路可逃,趴在他肩上急促喘息。

等到结束,沈云淮用软被把他裹了放到床上,梁楚连喘气儿都费劲。第二天偷偷拿来笔和纸,板牙熊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您干嘛呀这是。”

梁楚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决定发明一个浴桶。”

要这么样的,在浴桶下面开一个小门,这样沈云淮要是再进来,他就可以潜进水里逃跑,然后小门外面可以上锁。最好这个浴桶可以做成饭锅式的,上面有个锅盖,等到沈云淮进去以后,就把他扣在里面

梁楚想的特别爽,嘿嘿嘿奸笑。

板牙熊呆呆说“下面开个门您出去的时候会漏水的吧”

梁楚点头“这是个问题。”

然后继续研究。

板牙熊担心他的精神状态,按住笔杆问“您没事吧”

梁楚觉得疲惫“我事儿大了。”

而沈云淮似乎已找到了平衡点,他好像从不觉得隐居在阴宅的生活会枯燥无趣,他有许多事情做,日理万机。写字画画、酿酒钓鱼、劈柴烧饭,他花很多时间做一日三餐,一份糕点往往可以耗去半天的功夫,吃喝用度不可谓不精心,他就这样一边好吃好喝伺候着,把人养的白白嫩嫩,还胖了一点,然后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恨不能把他的小新娘一口吞了。

梁楚真不知道这种生活他是怎样坚持,在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充满烟火气息的科技时代,他又回到这座坟墓,沈云淮依然乐在其中。

梁楚是群居动物,他坚持的很艰难。

他没有内裤穿,就偷翻沈云淮的,沈云淮盯他盯得不紧,反正被按在爪下。等到沈云淮出门做事,梁楚翻箱倒柜,把沈云淮的贴身衣服都藏起来,一边发狠“我不穿你也别想穿了。”

板牙熊一跳一跳的,离内裤远远的“您藏他这个有什么用呀。”

梁楚狡兔三窟,藏在床底下,藏在厨房里,一边说“没什么用,我高兴。”

千金难买哥高兴。

沈云淮当晚就发现,挑眉看他,梁楚假装看天花板,等着说不是我。谁知沈云淮一字未问,既然没有那就不穿了,撩起衣衫就能欺负他,更方便。沈云淮咬他耳朵“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次日梁楚身上不能看,满是痕迹,他鬼鬼祟祟把内衣放回原地。

沈云淮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连找都不找,到第三天清晨,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感觉到身边人悉悉萃萃的动静,睁眼看他,就见脚边蹲着个小东西,搬着他脚套内裤,沈云淮坐起看他。

梁楚跪坐在床上给他提,害怕地说“你穿你穿,我错了。”

沈云淮失笑,倾身把他抱过来,梁楚趴在男人身上,沈云淮摸他头发,他脸颊贴在自己胸口,轻稳的呼吸吐在他皮肤上。

沈云淮餍足喘息,这个地方他独居八十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满足过,尽管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他把他的心填得很满。

沈云淮想,没人看得到他,他属于他一个人。

他该早点把他娶回家的。

起床以后,梁楚痛定思痛,说“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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