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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老男人

温泉里热气升腾, 清澈见底, 边上的树影绰绰让不怎么明亮的房间暗淡下去,掩盖住房间里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黑暗总能将一些细小的东西放大, 何况这会的愈炳佰没有任何打算遮掩自己的爱慕,表现出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这个人就这么没有反抗的在自己的身边, 他能做他心里一直想做的一切。

之前因为谢忠一直跟前跟后,贴身的在照顾愈南,愈炳佰想插一脚都没有合适的机会,他的身份是愈恩辉的长子, 在外人的眼里, 他和这个突然回到家宅中的小叔为了愈家的家产应该是敌对的, 没人知道他的心思,他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接近愈南,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

他不会害他,只会把他带在身边做他的人,索性最近愈南慢慢和谢忠拉开了距离, 他们之间拉开了距离,他和愈南的关系却拉近了不少,愈炳佰本可以再等等机会下手, 等到两人的感情更好一点,但他觉得没有比现在最合适的机会了,他已经等待了很久,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他要让这尾锦鲤属于自己。

刚刚温泉里,愈炳佰提前和厨房的人打了招呼,做的小心翼翼又十分谨慎,在莲生喝的果饮里放了安神的东西,一夜过去只要得了人,他就有信心以后让愈南跟他,此刻,莲生昏睡过去,苍白的皮肤上都是泡过温泉后淡淡绯红,愈炳佰看的心痒难耐,下手愈发没了顾忌,丝毫不担心床上的人会醒过来。

这是他们愈家的,他父亲不在了,他是愈家本家的长子,继承愈家的所有财产,所以这尾锦鲤也合该是他的,小时候,每隔几天他的父亲愈恩辉就会无缘无故消失在别墅里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就像凭空在愈家的别墅里消失,过几天又会出现。

他有一次实在觉得奇怪,跟了好几次,发觉不止是隔几天,他的父亲在饭点前后总会离开几分钟,他越来越好奇,自己的父亲是在干什么,父亲很警觉,他跟了几次,被逮住了呵斥了一番,一次父亲生病了,那一次没有发觉他就跟在身后,他跟着父亲看到了愈家的秘密。

在铜钉门上的那道小窗户里他见到了一直锁在地下室的人,父亲会给他送饭,吃穿上完全不亏待他,里面的人是愈家的镇宅锦鲤,那后腰上的一尾红色锦鲤让愈炳佰

一眼魔怔。

记在了心里,但只有那一次机会,地下室的入口被父亲加固了,后来他再也没机会见到地下室的人,一直到父亲病逝,愈家的遗产继承人成了愈南,那时候,愈炳佰才知道,那不是父亲养的小情人,亦不是单纯的镇宅锦鲤,那尾锦鲤是他的小叔叔。

疯狂的人在得到心心念念的某种东西到手的时候,往往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这件心爱的东西上,愈炳佰一点点揭开莲生的浴巾,当看到他腰上那因为温泉热气而显得栩栩如生的锦鲤胎记,他低头亲吻舔舐,似陷入痴狂,完全没发觉背后站了一个诡异黑乎乎的人影。

风吹过外面的树枝,投射到房间的树影随之而动,愈炳佰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头顶一片黑夜的时候,他下意识扭头,但已经为时已晚,被人直接掐着后颈按到了地上。

“咚”的声音,下颌砸到了床沿,愈炳佰嗯哼了一声,他喘着气厉声道“是谁”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也让外面的人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这里怎么会还有人进来。

难道是

但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信息被腹部上的疼痛驱散,黑影在他腹部在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后随手捞起了桌子上摆着的烟灰缸对着他的后脑勺面无表情的砸了下去,这一下砸的声音闷闷的。

昏迷前愈炳佰只来得及看到滚落到地面的烟灰缸,就失去了意识,他不甘心的拉着床边莲生的手,但只能无力的滑落,倒到了地上。

黑影在把愈炳佰砸昏之后,站在原地盯着他倒下的身体看了一会,在打了人之后,他呼吸很平稳,一点急促感都听不到,半响,他终于有了动作,但竟然抬脚狠狠的朝愈炳佰的腿间踩去。

然而在他脚抬起的一瞬,他蓦的呼吸一滞,背脊绷紧,凌冽的一身寒气散去,因为背后一双手摩挲着贴了上来,从他后背骨隔着衣服滑上肩头,慢慢从后搂住他,缠绕住。

接着耳边揶揄的调笑传来,声音清亮生气勃勃,没有任何一点被人下药迷晕的感觉,“诶呀,你这是要断人子孙啊,这是犯罪的,你冲冠一怒是为了我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床上睡着的莲生不知何时醒了,其实他压根就没睡着,他等了半天,忍着大侄子对自己动手动脚,等到愈炳佰在他腰侧的锦鲤胎记上做乱的时候,他还在想,原以为愈炳佰不知道他的胎记,在下温泉的时候,他特意围了浴巾盖住,原来这人是早就知道的,那在农家乐的一晚会是愈炳佰吗

但在愈炳佰的手摸到他的肩头的时候,几乎在摸到的那一瞬间莲生就确定不是他,那天晚上,男人的那双手比愈炳佰的粗糙一点,指节更匀称,因为当时不能视物,那些感官莲生急的很清楚。

那个人不是愈炳佰,那还给他乱摸吗莲生莫名心里觉得恶心,他耐着性子等,快忍不住的时候,总算把人勾了出来,房间里此时背对着他的人,他偏头看到的是他轮廓分明的下巴,借着房间的光亮看,这个轮廓下巴的人他没有见过,但他确定他一定摸过,这肯定是农家乐那晚的人,莲生抱着面前的人的后背,手掌上移,摸到人的下颌,要把人的头扭转过来,撒娇般道“好赖睡了我,就算是露水姻缘,我总得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然而手腕被捏住,莲生拧眉还不待有其他的动作,前面的人竟然反手抓住他的脚踝生生把莲生拖拽起,半拖半抱,电光火石的速度把他扔回了床上。

力道不轻,直接像是甩包袱一样,莲生来不及起身,前面就扔过来一床软毯,劈头盖脸的包住了他的头。

身上感觉被压住,是那人靠了过来,拖着莲生的脚踝,按住他,让莲生露出腰部的一段,然后照着莲生腰上的锦鲤胎记狠狠就咬了一口,就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咬了之后还磨了下牙,仿佛在表达他的怒气和不满。

莲生“你干什么嘶”胎记上的软肉像是要被咬下来了,他挣扎了几下,钳制住他的人消失,等莲生把罩在头上的软毯揭开,人早已经走了。

莲生把手里的软毯丢开,房间内只有他和地上躺着的愈炳佰,空气中还浮散着一股热烈的气息。

愈炳佰看他的眼神克制表面看着是对长辈的尊敬,但莲生能感觉到这人对他有着别样的心思,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愈炳佰的眼神总是会若有若无的从他身上扫过,那不会为了争家产而有的敌对眼神,而是一直恋慕。

今天这事,原本是他算好的,一是试试愈炳佰是不是那晚在农家乐的人,没想到这人还真是直接,在喝的东西里放东西,他就算是装傻想喝,他腰上这条锦鲤可不愿意,在果饮还未到眼前的时候就烫呼呼的提醒他,那杯果饮不能喝。

如果试出不是愈炳佰,那可以试试另外一个人,山庄里的人都已经清了,在这个山庄里,他只带了谢忠一个和两个黑人保镖,房间内的光线不明亮,他刚刚看到了一个下巴,那个下巴长得好看,谢忠没那么好看,但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莲生漫不经心的抓了衣服穿上,站起来的时候嘶了一声,撩起衣角一看,胎记上被咬的地方有着仿佛是宣誓主权的一个齿痕,咬得肉都凹进去了,还好没有咬破。

死变态,年纪小小的学好,莲生骂了一句,仿佛在心里已经有大半认定了人是谢忠,他穿好衣服抬脚直接出去了,没管地上的愈炳佰,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那就这么躺着,让风吹一吹他这颗肮脏的心,洗涤洗涤。

两个黑人保镖还和莲生进来的时候一样,规整的站在温泉石栏的拐角处,似乎在尽他们的职责保护好莲生。

这次莲生懒都懒得问他们刚刚是不是有人进来,他笑着直接说道“以后不用跟着我,你们在我这里被解雇了,该上哪去就上哪去。”他最后一个字才落地,就看到谢忠端着一碗粥过来,看样子是才从厨房出来,莲生蓦的抬眼看他,在谢忠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慌乱的痕迹。他看了几秒后笑了,没提任何关于刚刚的事情,“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回去。”

汽车从山庄慢慢开了出去,谢忠坐在车里,仔细的剥了糖纸,递给莲生一根棒棒糖,车里飘着一股草莓甜甜的味道,草莓的味道很浓,莲生接过拿在手里转着,视线却看着车外的略过的景象。

一路诡异的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到了一处的时候,莲生忽的眼睛一亮,开口让司机停车。

谢忠也开口说话了,他问道“先生,是要买什么吗”

他以为莲生是像上次一样,想吃灌汤包,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但莲生这次自顾的在路边就下了车,“恩,我自己去买。”

谢忠不会让莲生一个人,他跟着也下了车,才从山庄开出来一段距离,这里人流量和车辆都不是很多,有一座大厦,门口站着保安,连进进出出的人都非常少,再往旁边是一些拆了一半的城中村建筑,附近还摆着类似于菜市场的一小条街道。

莲生走进了城中村的小巷子里,地面潮湿又有很多垃圾,旁边还有不少的发廊放着音乐,侧边的巷道上滴答滴答的正滴着水,抬头看就能看到挂着上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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