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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努力的四十七天:

“啊?不是师父,殿下那边已经喝上了啊。”小徒弟差点以为他师父这是被气急了眼,或者是没听清楚回禀的话。

张掌印神秘一笑:“等着吧。”

话还没说完,重华殿就来报,让重新熬粥了。

怎么着呢?

这边戚一斐只喝了一口粥,就差点直接吐了。他不信邪,又喝了几口,嗯,确定了,不是他热病之后味觉审美异常,是这玩意真的不是人喝的。

“怎么了?”闻罪关心的看过来,放下了碗筷,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因为当年他在学到这句的时候,一直觉得孔子他老人家说的是,不要在嘴里嚼着东西的时候讲话,而不是什么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讲话。

一整餐都不说话,那得多死气沉沉啊?闻罪小时候曾憧憬幻想过,要一家人其乐融融。他本来还有点怕从小受不同教育长大的戚一斐会觉得他礼仪粗俗。

结果,戚一斐却像是终于找到知音一样激动,一家人相聚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不就是餐桌吗?

这个时候不交流,什么时候交流?

戚一斐生病了,就爱折腾,好像自己难受,就谁也不能舒坦似的,这毛病很不好,但偏偏他身边的人都无条件的惯着他。以前有他阿爷阿姊,现在有闻罪。戚一斐假装沉迷鲜粥,很是陶醉了一番,夸张道:“哇,真是太好喝了,我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为了取信于闻罪,戚一斐还努力又喝了一口,尽量控制了表情,不要太奇怪。

“你快尝尝。”戚一斐舀了一勺,期待的送到了闻罪嘴边。

闻罪却喝的甘之如饴,仿佛真的很好喝。毕竟,都这种时候了,他哪里还尝的出来什么好喝不好喝啊,这可是戚一斐主动喂的。在没有他“威胁”、耍手段,且已经对戚一斐开诚布公的表达过喜欢的前提条件下。这是不是能说明,戚一斐已经也有点在意他了?

戚一斐看着闻罪喝的那么快乐,一勺接一勺,都懵了,有点摸不着头脑,甚至开始觉得是不是真是他味觉出了问题。

戚一斐又喝了一口,确实难喝。

再试探性的喂了闻罪一口,闻罪还是喝的很香,看上去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这可真特么诡异。

戚一斐打住了闻罪的举动,环顾一圈,看到了也同样在渴望的丁公公。嗯,丁公公就算了,他毕竟上了年纪,还是让丁公公的小徒弟试试吧。

“你也来尝一口。”

这话之后,整个殿内都寂静了。

丁公公的小徒弟本来还很激动的,对上闻罪不善的眼神后,又只剩下了害怕,这让人有一种虎口夺食的惊悚。

戚一斐无奈,随手拿起一边的奶糕,塞到了闻罪的嘴里。

闻罪满意了。

丁公公的小徒弟也终于喝了一口粥,那个滋味啊,他的脸都要变了,还在努力想要假装这玩意很好喝。

戚一斐确定了,不正常的是闻罪的味蕾:“你不觉得刚刚那粥难喝?”

闻罪摇摇头:“好喝。虽然是比往日咸了点,腥了点,也没什么,能喝就行。”

“咸了点?”这都快要打死卖盐的了好吗?

闻罪这才反应过来,戚一斐刚刚是想作弄他,结果没作弄成,反而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味觉有问题。说不上来的好笑,又要努力忍笑:“我小时候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里还管什么好坏?”

说闻罪奢靡,他是真奢靡,就像是一个穷惯了的人,陡然而富后,那真的是恨不能把自己挂成一个移动的珠宝展示柜;但若说闻罪简朴,也是真简朴,他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穿,凑合凑合,可以地老天荒。

戚一斐简直要心疼死了。

闻罪则没觉得有什么,让人去和尚膳监说了一声,开始重新给戚一斐熬粥。结果那头来报,已经熬上了。

闻罪也不得不承认,还是这些太监会伺候人。

丁公公和尚膳监的张掌印,因为之前偷偷帮戚一斐见老皇帝的事,结下了一些不解之缘,现在达成了攻守同盟。很愿意帮自己人说几句话,无所不用极其的贬低着尚膳监的对家光禄寺:“奴婢倒是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个笑话,京中三岁小孩都会说的。”

“说来听听。”戚一斐来了兴趣,被轻易的转移了注意。

闻罪给了丁公公一个满意的眼神,他留下他,果然是对的。

“说是这京中有四不靠谱,翰林院的文章,武库司的刀枪;光禄寺的茶汤,还有太医院的药方。”句子朗朗上口,十分好记。

戚一斐仔细一琢磨,也笑了出来,可不是嘛,光禄寺的东西是真的不能吃啊,他今天总算是受教了。

闻罪却想的更多些,沉吟琢磨了片刻,翰林院和武库司确实该考校考校了,考不过就适当减员!机构冗肿不堪,尾大不掉,确实很成问题。

闻罪做事一贯的雷厉风行,想干就干。

没过几日,戚一斐的病还没有好全,翰林院和武库司已经迎来了第一轮的“质检”,由傅里同学,在抄写佛经的空闲,全权主持。

傅里确定了,他这是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闻罪啊。

闻罪这人很喜欢暗搓搓的,用增加工作,给人穿小鞋,以示警告与惩戒。当然,这是只有自己人才会有的待遇,别人的话,惹闻罪不快的下场,最好就回家吃自己。

傅里不敢有怨言,只能在心里搜肠刮肚的寻思,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最近一直很老实啊。

唉,皇帝的心,海底针,百思不得其解的傅大人,还是只能任劳任怨的开始了工作。

当戚一斐的病彻底好利索的时候,由戚老爷子牵头着手安排的登基大典,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各路藩王齐聚京城,有些路途遥远的还在路上,但也就这最近天的事情了。整个京中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热闹。

藩王们入京,第一件事,自然是来拜会新帝。等看到闻罪身边的戚一斐时,大家心里不免都有点犯嘀咕。

果然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啊。之前还听说广善帝与天和帝不同,特别厌恶鬼神之说,如今再看……谁特么传的谣?真厌恶的话,戚一斐算怎么回事?敢坐的再近一点吗?说起来,我是不是也应该去试着靠近一下,好沾沾光?

嗯,至今还没有人怀疑闻罪和戚一斐有点什么,不是因为闻罪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事实上,他已经尽己所能的恨不能昭告天下了。

但是,实在是之前天和帝时期,对龙凤胎吉星之说造势造的太深入身心,大家哪怕想歪了,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荒唐,很快就又会掰回“迷信”的正途。因为这种恨不能把吉星随身携带的事情,不少人都暗搓搓的脑补过。

无关风月,只有关于迷信。就好比有人家信猫能够招财,那必然是要好喝好喝的供着,并且天天抱着猫出来炫耀的呀。

戚亲王,现在就是广善帝怀里那只,名贵又招财的吉祥物。

人人都想要。

闻罪却生了一肚子的气。

戚一斐:“???”

“他们说你是物品!”闻罪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都恨不能撸袖子上去和人打架了,谁再敢说戚一斐一个试试?!

“但你不当我是物品啊。”戚一斐真的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好吧,他其实也在意过。但是,若一直在意,他早在天和帝时期就要被气死了。天和帝和闻罪最大的不同,就是天和帝并不关心戚一斐在没有他的场合下,会被人说成什么模样。他的宠爱就是隆恩,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闻罪却不是,他是真的把戚一斐当做了自己的共同体,两人荣辱与共,甚至别人可以说他,但就是不能说戚一斐。

戚一斐觉得,闻罪的这份心,比让一万个人不说他,还要值得。

“真的,没必要和他们生气。”反倒是成了戚一斐在安慰闻罪,“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就像是你觉得什么饭都好吃一样。当第一个人在完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就恶语中伤我的时候,我是难过的;第二个、第三个,现在已经是第一万个或者第十万个了吧?我真的,早就不关心了。”

这回轮到闻罪心疼戚一斐了。有些时候,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并不代表着他背后真的就没有承受什么,那只能代表了对方不愿意说出来。

安慰人,最一般的方式,就是讲个自己很惨的事情,来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太惨。

结果大概是闻罪和戚一斐都真的太惨了,一讲出来,对方就真心实意的心疼,就赶忙自己也讲一个。你来我往,讲着讲着,就变成比惨大会了。

惨完了,戚一斐笑了,闻罪也笑了。

相携入眠,戚一斐以为事情就完了,这只是个树洞吐槽,哪想到闻罪却不这么觉得。闻罪具体做了些什么,他没和戚一斐说,戚一斐也不知道。

戚一斐只知道,他莫名其妙就变成京中的伏地魔了。

就,和闻罪之前的状态差不多,人人都敬畏于他,戚一斐哭笑不得,又觉得这样确实省事了许多。

闻罪害怕戚一斐生气自己的名声变成这样,戚一斐却反而感谢他让他省心了不少。

闻罪郑重其事的对戚一斐警告:“你再这么可爱下去,是要被亲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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